记《美人心计》：从刘盈到窦长君和你的杜云汐，人生若只如初见

半把刀 2010/5/1 原创散文 次阅读　查看评论

你的天下，只有她；而她，却不是你的——记《美人心计》：从刘盈到窦长君。

天子刘盈是你，窦氏长君是你。

天下你不要，你选择自由。

可你，情愿舍弃自由，只为她。

因为你的天下，只有她。

而她，却不是你的。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题记

　　这一篇文章，记窦漪房生命中一个重要的男人——刘盈，或者说，窦长君。

　　因为我一直觉得，若唤刘盈，便只能唤她作杜云汐，而她成了漪房，他注定要成为长君。

　　这一篇，以倒叙来记你，因为我想你此生只希望：人生若只如初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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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】长君之死。这一辈子，你都为她而活。到死，那笑容依然魅惑，而她，一辈子都不是你的。

　　那时，已是窦长君的身份，那时，她已经没有了刘恒的陪伴，可那时，她依然不愿随你而去。

　　因为她说：我不走，这汉宫有他的气息，我要守住他的气息，守住他的基业。

　　这一辈子，她口中的他，都永远不是你。

　　该是放手的时候了，长君。

　　可谁知道呢，这一放手，便是永别了。

　　他们拿她的儿子威胁她，他们拿江山威胁她。

　　那一次，只有你在她身边了，再没了刘恒，再没了雪鸢的她，只有你，只剩你。

　　一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吧，在她还惊慌失措的时候告诉她：待会一切听我的。

　　她慌乱地点头，从来不曾去想，这是你们的，诀别。

　　用自己交换了她的武儿，坦荡地走到他们的面前，我从来都觉得你是英俊的，纵使时光一转几十载，在你的脸上，仍旧有帝王的威严和潇洒。

　　你嘴角上扬，说：跟你们走，大汉不就完了。

　　你用力握剑，狠狠地直入自己的心脏。

　　那一刻，天旋地转，那一刻，你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呼喊。

　　倒下的那一刻，你笑了。

　　是解脱了吧，这一生的劫，这一世的爱，终于要到此终结，而你，现在在她的怀中。

　　雪鸢之死，愤懑多于悲情；刘恒之死，感动多于悲情。

　　只有长君之死，是全部的悲伤和不可抑制。

　　你笑着，她哭着。

　　你抬起手，想覆上她的脸，你说：姐姐，不哭，没有人可以威胁你的。

　　这一句，心酸，心碎。

　　你仍旧唤她姐姐，我知道，你多想唤她一句云汐，连漪房也不要。

　　生命中的最后一句，你还在保护她。

　　这一世，这一生，你用全部成全她。

　　这一死，这一别，云汐，他只要你幸福。

　　好吧，此生就这样了，但愿来生，来生让我再遇见你。

【二】你说：我就等这一天，为你保驾护航。他为她，保驾，护航。

　　时光若继续倒转。应该倒退到离长君之死不久之前。

　　那一次，许久没有露面的你，出现了。

　　那一次，许久没有见面的你们，又相见了。

　　那一次，你成熟了，长出了胡须，却仍旧宠溺地看着她。

　　这之前，你为她远去封底，保护她的儿子。

　　这之前，你为她守护着大汉江山。

　　这之前，你为她，愿意离她而去，却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她的好与不好。

　　她召你进宫，也不是为你，只是因为这大汉的天子，她的夫君，病重。

　　她召你见她，也不是念你，只是因为她需要你的帮助，她信任你，但这永远不是你要的爱。

　　那一次再出场，曾经俊美的容颜多了几分沧桑。

　　曾经干净的脸颊被胡须覆盖，增添了几分稳重。

　　可只有那深情的眸子，从来，从来都没有变过。

　　永远会记得你站在她面前，微笑，坦然的说：我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他好起来，不为他只为你。

　　窦漪房，你真幸福。

　　一个男人可以这样说给你听，这一句，胜过所有安慰，所有肤浅。

　　不为他，只为你。他只为你，只为你。

　　永远记得他铿锵有力、面带笑容、自信满满的一句话：

　　我就等这一天，为你保驾护航。

　　天知道，长君，你在说这句话时心有多痛，又有多开心。

　　因为终于，她需要你了。因为终于，你可以为她分担那些她承受不起的重量。

　　可是长君，你曾是一朝天子，你曾是君临天下，而现在，你宁愿为她，保驾护航。

　　听多了太多风花雪月的誓言，听惯了太多君王对美人的情意绵绵，都抵不过这一句：保驾护航。

　　窦漪房，你真幸福。

　　一个男人可以为你保驾护航，在你承担不起的时候，坦然地默默地支撑起你。

　　他用生命在爱你。并且愿意为你，而爱他的情敌，爱他的国家。

　　不为什么，只为你。

【三】从来没有想过会再相逢，再见到她，你化身窦长君，只为陪伴她，守护她。

　　已经忘了故事里你从什么时候消失，从什么时候再次出现。

　　我万万没有想到，窦长君，会是你再次出现的身份。

　　这之前，你云游四海，这之前，你为了自由放弃江山。

　　可是，这一切，偏偏又遇上她。

　　那一刻，她成了代国的皇后，出现在汉宫。

　　你是带着面具的乐师，只为回宫陪病危的吕后最后一次。

　　你看见了她，她从你身边擦身而过。

　　你回眸。你对自己说，她活着，她居然还活着。

　　心中该是无限惊喜吧。因为这个女人，她还活着。

　　而重要的是，你一直没有忘记她，你一直，都爱着她。

　　可彼时的云汐再不是云汐，她成了窦漪房，她成了代王刘恒的王后，她有了丈夫，有了家。

　　而你，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庶民。

　　这一辈子，都注定你要为她守护，都注定只能由你来追随她。

　　摘下面具的那一刻，你望着她远去的背影，心该有多痛。

　　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，明知道她不爱你，却下定决心要守在她身边。

　　窦长君。从此诞生。

　　你与刘盈，再无关联。

　　从此生命中也再没有云汐。只有你唤作姐姐的，窦漪房。

　　代国的王后，以后汉朝的皇后。

　　在她没有任何预料的时候，你出现在她面前，沉着稳重的拜见皇姐。

　　她诧异，可她抑制住自己的心情，和你将这出戏，演了下去。

　　这一演，便是一生。

　　她问他：这些年，你好么。

　　他说：只要你好，我便好。

　　可是，她很好，你却不好。

　　这些年你肝肠寸断，这些年你不快乐，这些年你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云汐。

　　可是，当她出现在你面前，她已然不是曾经为你跳舞的云汐，她成了别人的妻子，成了这天下的皇后。

　　化身长君，留守她的身边。只为保护她，让她开心。

　　你一句句的“姐姐”却唤碎了每个人的心，我知道，你只想叫她一声云汐，你只想，带她走。

　　你为她付出，逗她开心，为她去爱她要保护的人，为她去烦恼她要承担的重量，为她，去吞咽你无法启齿的痛苦和哀愁。

　　你说：臣弟永远只听姐姐的。

　　你说：姐姐可曾记得，曾经姐姐跳着舞，臣弟吹着埙，那时多么美好。

　　你不敢提及过去，因为那短暂的美好稍纵即逝，因为那在你心中绽放过并灿烂一生的爱情，于她，不过过眼云烟。

　　你说：只要你愿意，我愿意一生等你。

　　你一生在等她，她却一生无法爱你。

　　连下一世，也许给了刘恒。

　　长君，你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么，为了她，你什么都没有。

　　你说：我若还在朝，又怎会让你如此痛苦。

　　好吧，就当做是，你是刘盈的时候，没有能力好好保护云汐，你是帝王的时候，让心爱的女人命丧黄泉，那么下辈子，就让你做一次窦长君，生生世世，守护着她。

　　可是，当你知道她爱他，当你知道他也爱她的时候，你的心，彻底的凉了。

　　那一句：原来你爱他。

　　道尽了心中多少的苦涩和不甘。是啊，如果她不爱他，你守护她，那是等待和值得。

　　可是她爱他，你，情何以堪。

　　这个她，你一辈子都无法带走了。

　　那个叫做刘恒的男人，已经占据了她的生命，他为她付出的，不会比你少。

　　你从一开始就输了，你知道的，你输了。

　　可是即使知道是输的，你也仍旧这样走下去。

　　长君，你真傻。

　　这天下这么大，这世界这么美，可谁让你的眼中，只有她。

　　所以，只能退出来，选择为她默默守护。

　　选择守护她的儿子，选择守护她的他手中的江山。

　　你爱她，便选择了爱她所爱的一切。

【四】那一年，云汐死了，刘盈，也死了。

　　时光倘若再往回倒流。

　　该是云汐和刘盈的故事。

　　这一段，是你们前一段生命的结束，可你们从来没有想过，牵连的两个人，会再次相遇。

　　那一年，杜云汐被你的母亲下毒赐死。

　　那一年，你对着母亲大声狂吼：你杀了我，你杀了我吧。是啊，一国之君，却无法保护自己最爱的女人，眼看着她在你赶来的时候气绝，心，该有多痛呢。

　　那一年，云汐走了，也把你彻底带走了。你一病不起，梦里都是她的影子，她的声音。

　　那一年，你再也受不了这个牢笼般的宫廷，你出走了，你跪在母亲面前求她放了你。

　　然后，你踏上一片小舟，嘴角上扬。

　　从此，这世间再没有刘盈，再没有汉惠帝。

　　刘盈，你以为从此就解脱了，你以为带着你对她的爱，可以肆意于山水。

　　因为她说过：希望你快乐。

　　我真希望那一年，你就那样真的死了，从此，也不会发生窦长君的故事，再不会遇见窦漪房，再不会痛，你已经，不能再痛了。

【五】云汐，刘盈。人生若只如初见。

　　时光终于回到最初相遇的开始。

　　如果不是日后看到漪房和刘恒那般幸福和伟大，我真的希望，时光就永远停在刚开始的汉宫，那个只有你，只有云汐的汉宫，那段属于你们纯洁而萌芽的爱。

　　悲哀如你，出生在帝王之家，还有一个强权的母亲，你如同傀儡般的生活，让你早就对人生失去了最初的意义。

　　看多了太多宫廷之争，受够了太多无情无义。你再也无法去面对这世间的一切。

　　弟弟如意因你而死。

　　喜欢的妃子因你而死。

　　疼爱的嫣儿因你要承受一个孩子无法承受的压力和痛苦。

　　你是皇帝，可你，却什么也做不了。

　　第一次见你，觉得你昏庸，你架着羊车，说，朕的羊停在哪，朕就睡在哪。那样的不屑，那样的玩世不恭。

　　可是，一个人的时候，才看见你的无力，看见你的软弱，一个人吹着埙，你寂寞、你害怕，你需要温暖和信任，你需要一个懂你，却不会给你压力的人。

　　恰好，杜云汐出现在你的生命，从此，你有了鲜活的生命，可谁又想过，这一爱，便是一生。

　　你爱她，你给她你能给的一切。

　　可是云汐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，她害怕，她承担不起你的爱，你的爱，就是无形的剑，会让她死，会让她死的，她知道，你也知道。

　　那一晚，她褪去衣物，泪水涟涟，告诉你，你可以拥有她，但请不要记入《彤史》，因为她害怕成为这宫中再一个莫名其妙死亡的女子，她害怕成为众矢之的，她只要，平静的生活。

　　你无言，你缓缓起身，为她穿上衣服，然后告诉她：在朕给不起你完全的幸福的时候，朕不会碰你。

　　这一句，又一次胜过了所有的海誓山盟，花前月下。

　　这一句，让我们切切实实地爱上了这个忧郁的、深情的你。

　　和她在一起的日子，你快乐过，也是你生命中唯一快乐过的时光。

　　在你们一起放烟花的时候，你快乐。

　　在她陪伴你说话，为你分忧的时候，你快乐。

　　其实你只要看着她，想着她，都是快乐的。

　　我想，那个时候的云汐，一定动过心。

　　因为你，是这样一个有血有肉的帝王，是这样一个会用心去爱一个女子的帝王。

　　又一夜，一个在彼此生命中都印刻下的夜晚。

　　我想，也是你生命中无数次可以回忆的画面。

　　那一夜，你吹着埙，花瓣飘零，看见你眼眸中流露的忧伤。

　　每一次，你吹埙的时候，都无法掩盖眼角的悲伤，这样一个年轻的你，要承受多少压力，才会在寂静无人的时候毫无防备地流露出最真实的感情。

　　还好，在她面前，你是最真实，最没有压力的，还好，你觉得，身边有她。

　　你对她说：云汐，给我跳一支舞好吗，给我的人生留下点回忆。

　　他知道，此生是不可能的，他只是，想记住你，想有回忆而已。

　　那一夜，她翩翩起舞，你静静地吹着埙，从来都没有过这么美好的画面，就算是往后，她和刘恒一起起舞，我都没有觉得像你们这般美过。

　　你只是静静地吹着，默默地看着她，不言不语，你只要看着她在漫天繁花中起舞，也是足够了。

　　那一刻，你不是皇帝，她也不是一个宫女。

　　你只是一袭白衣，温文尔雅的男子，她只是为你起舞，让你一生爱恋的女子。

　　如果时光停留在那一刻，该有多好。

　　刘盈，在往后的时候，你是否会经常怀念这一幕。

　　即使你一辈子也没有拥有过她，至少，你从来都没有后悔过。

　　如果人生若只如初见，如果没有那么多以后，这刚开始的时光，我想，你一定会好好地追寻自己的爱，自己的人生。

　　如果人生若只如初见，我希望，云汐可以爱你。

　　故事倒流到了开始，可这开始并没有想象中美好。

　　无论是长君，亦或是刘盈，始终，都是夹带着忧伤的你。

　　这一生，你为她，耗尽了年华。

　　这一生，你的天下，就只有她。

　　长君，如果有下辈子，你是否还是要做漪房的弟弟，守护她？

　　如果有下辈子，你会不会去争取自己的幸福，让她为你，而倾尽一生。

　　彼时天涯，曲调已终。